【流神】薛定谔的神牙
神牙夫妇和流神都有，但是是流牙大胜利
设定其实是和流牙呆在一起就是人类和亚美理呆在一起就是霍拉，两个都在就cpu过载混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
如果不喜欢真的万分抱歉！！！！！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将平时路灯不足而显得灰暗的小巷子都照亮了，巷子里除了脏污似乎还倒着一个人，是附近的醉汉吗？
流牙靠近那个黑色的人影，他捂着脑袋看起来很痛苦，近距离看才发现那人身上穿着和他类似的皮风衣，小声地、模糊地呻吟着。
原来是受伤的魔戒骑士吗？
“喂，你没事吧！”小跑过去把人翻过来，熟悉的脸让流牙瞳孔微缩差点下意识地拔剑：“神牙！”
“……嗯……亚，亚美理……佑人……呜呃……”黑色的头发夹杂着银色的发丝，从指缝间露出来，流牙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痛苦呻吟着的神牙。
可是扎鲁巴说他没有感受到阴我。
“……神牙？”听见了呼唤的神牙慢半拍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魔导火，黑眸干净又迷茫——那是属于人类的眼睛。
他还是把神牙带回去了，没有拔剑也没有战斗，他甚至是抱着对视后失去意识神牙回去的。
“流牙？那是……”莉杏注意到他怀里的人，凑近看清了那人的脸，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些并不美好的回忆，魔导笔指向流牙怀里的人，“神牙！”
“等等莉杏！”流牙毫不犹豫地抱紧了怀里的人，侧身自己对上莉杏的笔尖，“他是人类！”
流牙花了好长时间才靠着莉杏对自己的信任将莉杏说服暂时不动神牙：“你啊，可不要被那些感情冲昏了头脑……如果他真的变成了人类就好了。”情急之下他忘记了把神牙放下去，直到莉杏被说服松了一口气才，低下头看着那人皱着眉头的睡颜，没想到直接和刚刚睁开眼睛的神牙对视上了。
神牙看见他愣了一下，沉默地对视了两秒，那双眼睛在垂下之前湿润了：“流牙……抱歉。”
“什么？”
“我什么都记得。”神牙哑着嗓子，“变成霍拉之后的也……如果真的被你杀死了就好了。”
“不，死亡什么也不能弥补！”黄金骑士的眼神坚定得有些灼人，“活下来才能救更多的人。”
太耀眼了啊，黄金骑士。
神牙握紧了自己的魔戒剑，捂着脸把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情感的眼泪藏在手心，平复了哽咽的声音似乎带着勉强的笑意：“我说，该把我放下来了吧？”
“啊？啊……！抱歉，马上就放下来！”
神牙真的变成人类了，就连龙女也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只能和流牙搭档，黄金骑士即是一个好搭档也是一个安全阀。
两个顶尖的骑士让斩杀霍拉的效率格外的高。人类神牙比起霍拉神牙更加亲切，没有故意的靠近也没有刻在骨子里的轻蔑，除了偶尔嘴上不饶人，靠谱的神之牙身上能感受到不属于霍拉的温柔。
很喜欢。
心脏在为之跳动。
它曾经因为某只罪大恶极的霍拉狂跳不止又抽痛停息，又因为这个有些别扭的人类再次鲜活起来。
流牙斩杀霍拉之后注视着神牙照在月光下的侧脸。神牙突然转过头，流牙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却发现他似乎不是在看自己。
“怎么了？神牙？”流牙顺着神牙的视线看过去，树梢挂着格外清晰的月亮，乌云簇拥着它，明亮的光仿佛要被吞噬，边缘被迫模糊了就好像不详的预示。
“月亮……很漂亮。”神牙的声音有些恍惚，“我非常喜欢。”
“但是我的月亮去哪里了？”
蓝色的蝴蝶披着月光飞到神牙身边，轻轻停在他唇边，原本只是有些恍惚的眼神彻底变成了空茫。
“亚美理……”
“我终于找到你了，神牙。”
美艳的女性霍拉仿佛是突然出现的，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神牙的侧脸，指尖才刚刚碰到温热的皮肤就为了躲开黄金骑士的魔戒剑而不得不退后。
“你要干什么，亚美理！”流牙声音里带着怒意挡在神牙身前。
“当然是来带走神牙的，我的神牙。”神牙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缠绵得仿佛能拉出丝来。
神牙没了意识，他喃喃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就连魔戒剑也拿不住掉在地上。
亚美理打不过黄金骑士，但她也不在乎流牙，她只要找一个空当，然后将神牙抱在怀里。
“我的……月亮……”神牙脸上褪去血色，熟悉的阴我在吞噬魔戒骑士。
“回到我身边吧，神牙——”
“不会让你得逞的！”
亚美理和神牙贴得太近了，如果攻击或许会伤到神牙，情急之下流牙只能防守，同时把神牙搂住。
黄金骑士和霍拉在争夺神牙，神牙在人类和霍拉之间呜呜咽咽地挣扎。
过于近的距离让流牙终于能够听清神牙在说些什么了。
时而哭泣时而戏谑，不一样的语气表达着同样的情感——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佑人死了？”
“那样的人……也算是人吗？”
深切的痛苦。
原来他平时藏起来了这样深切的痛苦。
“看吧，他很痛苦。”亚美理看出了黄金骑士的动摇，“你救不了他，永远也不行。”
“他属于黑暗。”
他属于我。
“……不是的。”流牙压着声音把怀里的人抱紧了一些，那些混乱的话语小到只剩气声吹在流牙耳边，黄金骑士的动作僵硬了一瞬，那一点动摇也消失了，“不是的！”
【杀了我。】
变成霍拉的过程或许可逆，但埋藏在心底的怨恨无法消解。如果亚美理仍然是那个善良的小法师，他们或许可以互相支撑着不堕入绝望的黑暗，可她不是。
她早就在神牙的带领下放弃了挣扎。
更何况，一旦和亚美理在一起就会迅速地变成霍拉。那要怎么保持人类的身份？
杀了亚美理吗？
神牙不是黄金骑士，堕落过一次的他深知自己没有那样的觉悟。不论是看着亚美理被杀死，还是带着所有的记忆独自面对这个他怨恨的世界。
或许是即将变成霍拉带来的冷漠和对于流牙的信任，他明知道这样做是逃避也是对流牙的折磨，他还是这样说了。
“杀了我。”
看见黄金骑士一瞬间红了的眼眶，神牙不可否认心中的快意与愧疚交缠在一起了——快意属于霍拉，愧疚属于人类。
对于流牙来说，这是人类神牙仍然向善的证明，也是他还没说出口的爱恋的唯一结果。
在流牙悲痛的大喊中，魔戒剑贯穿了神牙的腹部，连带着他身后的亚美理也一并贯穿。鲜血顺着剑身滴落，神牙的头发却在一瞬间褪去了色彩，像是从乌云后终于探出来的皎月。
“啊啊啊啊啊啊——神牙，我的神牙——”亚美理将神牙的脸转向自己，比起她马上要因为黄金骑士的剑而回归魔界，她好像更在乎神牙的死亡。
魂钢剑抽离霍拉的身体，也抽离了最后一丝生命力。神牙还紧紧盯着流牙，就像他被黄金骑士杀死的每一次，嘴角扯开一点弧度：“黄金骑士……”再会。
还能再会吗？
流牙的心脏再一次停息了躁动，除了疼痛，什么也感受不到。
“神牙……”
那一次之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流牙也从年轻的黄金骑士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前辈。仍然坚定，仍然耀眼，只是心里总也忘不了那个霍拉，或者那个魔戒骑士。
他在某一次任务结束后路过一个村庄，稍微一瞥就被一个在跟着师父练剑的青年抓住了眼球，不自觉地驻足。
那个青年有一头银发，马甲裹充满力量感的腰身，长腿包裹在皮裤里，修长匀称得恰到好处，过于相像的脸让流牙下意识地叫出了无法忘怀的名字：“神牙！”
院子里的青年刚好结束了训练，听见有人叫他就转过头，在看清那人是谁之后沉稳的表情变换成了惊喜：“黄金骑士大人！”神牙的脸上浮现属于青年人的活力，“为什么您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什么？”
“嗯？就是神牙，御影神牙。我一直十分仰慕您！”
真是任性啊，即使是转生也不愿意改名字吗？
“我是道外流牙。我也……想要见你。”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美，预告着第二天耀眼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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